不愧是萧景澄推荐的戏折子，唐麦芽和杜秋石看的很入迷，就连萧赜，都被剧情吸引。
“殿下，明天能继续让戏班子唱吗？”唐麦芽扭头，“景澄世子说有四部，今天才演了第一部呢！”
“好！”萧赜宠溺一笑，“花满林，告诉班主戏不错，赏！”
“是！”
“皇叔，既然您这么满意，那赏我点什么啊？”听到萧赜的话，萧景澄立即顺着竿子往上爬。
“本来准备打你五十板子的。”萧赜扬眉，“免了！”
萧景澄眉开眼笑，“谢皇叔体恤！”
“殿下，景澄世子恐怕从一开始，就等你这句话呢！”唐麦芽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昨天晚上还偷溜进我们院子，把你院里的照壁都弄坏了。”
“萧景澄，你居然敢溜进她们的院子！”萧赜将手里的茶杯扔向萧景澄。
唐麦芽一愣，重点难道不是把照壁弄坏吗？
“皇叔饶命，侄子绝对没有进去！”萧景澄还想挣扎一番，见萧赜又拿起唐麦芽的茶杯，拔腿就跑，“嫡祖母召我进宫说话，侄子告退！”
“赵小豆！”萧赜指着身后黑瘦小的右长史道，“以后我和花满林不在，你敢把他放进来，唯你是问！”
但萧赜还是小瞧了萧景澄的不要脸。
次日。
“殿下，这是景澄世子给您送来的赔罪葡萄。”花满林一脸为难，但又不得不说。
“退回去！”萧赜当然不要。
“可两位姑娘已经快要吃完了！”
萧赜：……
第二日。
“殿下，这是景澄世子给您送来的赔罪蜜饯。”
“退回去！”萧赜停顿一下，又道，“以后凡是他送来的东西，全都扔出去！”
“可这些是太后身边魏提督亲自送来的，奴才不敢推辞。”
“魏明礼？”
“是！”花满林解释道，“魏提督传太后口谕，都是一家人，莫要因为小事有了嫌隙。”
萧赜：……
第三日。
“殿下，景澄世子……”
“让他滚进来说话！”
“是！”
“给皇叔请安！”萧景澄笑嘻嘻地走进正殿，朝萧赜行礼。
见炕桌上堆满人物画像，萧景澄“啧啧”道，“画这么简陋，除非亲近之人，否则谁能认出啊！”
“要不你来画！”萧赜不耐。
本以为有了典当人的画像，寻找幕后之人便会快一些，谁知道他派出数百人，浪费好几日，都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我画就我画！”萧景澄提起笔，一番作画行云流水，很快便画好一幅栩栩如生的工笔半身像。
即使萧赜不想承认，也必须佩服萧景澄的画功，其神韵确有大家风范。
“听闻殿下书画一绝，今日一看，果然是那些阿谀奉承之人吹嘘出来的！”
听到萧景澄的揶揄，萧赜看画的姿势突然一顿。
萧景澄似不经意地继续说道，“不过殿下自落水后，身体一直没有恢复，笔上无力，也是能理解的。”
萧赜将画放下，“你想说什么？”
“要不要我教你？”萧景澄晃晃手中的笔，“虽然我其他方面不行，但书画还是可以拿出手的。”
他提起笔，熟练地写了好几种字体。
“您看最后一个，与您曾经的字体，可有几分相像。”
萧赜盯着纸上的字看了许久，又抬头，目光将萧景澄紧紧锁定，半晌，他缓缓开口，“好啊！”
画像更新，但该找的人，还是一个都找不到。
“好端端的人，不可能无故失踪。”萧赜对唐麦芽道，“京城就这么大，你说这些人会去哪儿呢？”
“若不是京城呢？”唐麦芽在脑海里仔细分析着各种可能，幕后之人既然与宫里有关，那他们能够派遣且信任的人，却不一定非在京城啊！”
“你的意思是，别院？”
唐麦芽点头，“外头的庄子远离京城，但他们的身契又都在主子的手里，若我想干点坏事，让他们去，恐怕是最稳妥的。”
“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过。”萧赜回答道，“下面的人也和庄子里的佃户打听过，都说没有见过这些人。”
“这些是景澄世子画的？”
“是的！”
唐麦芽翻出最开始的账本，将萧景澄与账本上的原始画像逐一核对。
“原来如此！”唐麦芽恍然大悟。
“有什么问题？”
“这些人都易容过。”唐麦芽指着其中一个男人对萧赜道，“你看，他鼻头宽扁，下巴方阔，嘴巴便不可能薄小锋利。原来画像都是线条，这些矛盾之处并不明显，若不是萧景澄帮忙，恐怕我一下子也看不出来。”
“能恢复原状吗？”
“六扇门有一捕快，姓陆名六，十分擅长模拟画像。”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做，唐麦芽对萧赜道，“你把画拿给他，他应该知道怎么改！”
“嗯！”萧赜看看天色，“女状元辞凰得凤还有两折没唱完，天气正好，若你想看，我让戏班准备。”
“表姐和景澄世子都不在，就咱俩看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到夜市走走。”唐麦芽眉眼弯弯，“姜豉、膘皮子、炙椒、酸儿、羊脂韭饼、糟羊蹄、糟蟹……尤其是龙津桥须脑子肉，更是一绝。”
“被你这么一说，怎么突然感觉腹中嗷嗷待哺呢？”萧赜拉着唐麦芽的手，“走吧，我请客！”
京城夜市素来繁华，不到戌时，已是人声鼎沸。
唐麦芽如出笼的鸟，对每一个摊子都充满浓厚的兴趣。
“老板，驴打滚怎么卖？”
“30个铜板一斤。”老板热情的招呼着，“姑娘来点尝尝？”
“拿二两吧！”
“好咧！”只见老板手起刀落，将豆沙馅的糯米糕往黄豆粉里一滚，抬起小称一称，“六两半，算您六两，一共18个铜板。”
身后的萧赜正准备和老板理论，却被唐麦芽拦住。
她伸手付钱，将驴打滚接过，十分娴熟地揪掉一块驴打滚塞到萧赜嘴里。
“好吃吗？”
萧赜点头。
“走吧！”
“你明明只买二两，他却硬卖你六两，这等奸商，为何要惯着？”
最后更新时间：2022-12-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