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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谋杀了我的孩子(1)

在医院做完引产手术,我蜷缩在产床上,痛不欲生,昨天还好好在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可最让我绝望的,是老公和婆婆冰冷的态度。

1

从产房出来,我心里就像被刀割去了一块一样。

可似乎全家人就只有我,在因为孩子的离开而难过。

我看着坐在那里翻着收费单据的婆婆,此刻她丝毫不在意家里刚刚失去了一个新生命。

而是喋喋不休的埋怨陈辉不该让我住这个所谓的中心医院。

都是骗人的,医术不一定好,花钱倒是真的。

一边说一边咂舌,就好像花的钱是从她身上割下来的肉一样。

直到陈辉给她使了眼色,她才住口。

我躺在病床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根本由不得我控制。

而婆婆见状,反而不停的念叨让我不要哭了。

早点养好身体,再生一个就好了。

“妈你能不能别说了,我才刚失去一个孩子啊。”

我忍不住冲她发起了脾气。

从怀孕开始,她看到了我的孕期反应后,一直怀疑我肚子里是个女孩。

明里暗里暗示我和陈辉打了这个孩子。

如今孩子没了,反而遂了她心愿。

见我情绪不对,陈辉赶紧过来安抚着我。

争吵声引来了查房的医生。

医生是我以前的同学,叫周铭。

之前我住院几次都是在他这里。

原本他就对陈辉影响不太好,此刻更是冷着一张脸。

“吵什么吵,病人需要休息。”

“你还好吧?”

周铭掏出我的病例开始记录着。

而我一心想着夭折的孩子,我追问他我一直小心翼翼,怎么就突然胎停了。

他叹了口气告诉我,胎停的原因有很多因素。

外力撞击,基因突变等等……

甚至如果吃错了东西,也可能会对胎儿造成影响。

他的话萦绕在我耳边,我总觉得我一直沉浸在悲伤中,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漏了。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一直没停嘴的婆婆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将陈辉拉倒了一边。

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事。

“周医生,麻烦你给我的……我的孩子做个检查,我想知道具体原因。”

我乞求的看向周铭,此刻我居然不知道除了他,我还能信任谁。

可他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不行,都是没了的,还浪费那个钱干嘛,你也别想了。我已经让护士扔掉了。”

婆婆嫌恶的声音传来,话里话外都是舍不得花钱。

“那我是我的孩子,是你的亲孙!你竟然……扔了?!”

我双手捶打着被子,恨不得跟她拼命。

“什么你的他的,陈辉同意了就行了。再说,你怎么就知道是孙子,说不定是孙女呢!”

婆婆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

我看向陈辉,痛心疾首的冲他嘶吼着。

“孙女怎么了?!陈辉!这可是你的亲骨肉啊,陈辉,你还是不是人!?”

巨大的悲痛袭来,压得我喘不过气,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没都没了,现在物价这么贵,买个墓地都得好几万,不划算。”

陈辉瓮声瓮气的回答着,话里的意思跟婆婆如出一辙。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我的孩子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

婆婆催促着陈辉去给我办手续。

说我就是生个孩子,回家调养就好了。

周铭不同意,婆婆就闹着要去找主任,陈辉拗不过她,只能跟了出去。

而看着他们离去,看着无奈的周铭,我的眼泪又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2

跟陈辉结婚两年多,我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

为了这个事,婆婆没少给我脸色看。

经常阴阳怪气的在陈辉和我面前故意说,隔壁某某某又得了个儿子,或者谁谁谁家媳妇怀上了。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我怀上了孩子。

可就在昨天晚上,孩子的胎动变得特别活跃。

整整一个晚上折腾的我几乎没有睡着。

半夜的时候,我推醒了陈辉,跟他说了我的情况。

可他不以为然,说什么就是正常胎动,是我担心过度。

好在快天亮的时候却又没什么动静了,我以为是玩累了就睡了。

可从上午开始越来越剧烈的阵痛让我慌了神。

赶紧给在医院工作的同学周铭发了消息。

他听完了就让我马上到医院,严肃的语气瞬间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到医院他就把我送进了B超室,然后在旁边跟做检查的医生沟通着。

两个人说了一大堆专业名词,表情都很严肃,甚至还有些诧异。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种不好的感觉更强烈了。

“周铭,我的孩子……”

我叫了他一声。

“小榕,你听我说,我们现在要给你打催产素,会马上通知你家属。”

周铭俯下身,目光看着我的肚子,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我被推进产房的时候,陈辉来了。

我听到他在外面跟医生争执。

说我才七个多月不到,怎么就突然就要催产?

是不是医院误诊?

可我已经没心情听了,肚子痛的像刀绞一样。

我双手死死的抓住产床的边缘,听着助产士的口令,尽力配合着。

可那种钻心的疼痛一阵接着一阵,我将下嘴唇咬到破了皮,也不敢大声喊叫。

周铭告诉我,要尽可能保持体力,不要浪费力气。

终于半个小时后,孩子被助产士托着头拿了出来。

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洪亮的哭声,哪怕一点哼唧声都没有。

我伸长了脖子想看一下眼孩子却被医生挡住了。

她嘱咐我好好休息,说完就抱着孩子急冲冲出去了。

孩子没等到,周铭来了。

刚刚生产完,我下身疼的不行,稍微动一下,就是撕裂的痛。

身上也软绵绵的,使不出一点劲儿。

那个时候我还带着初为人母的喜悦与期待。

我硬撑着最后一点力气问他。

“宝宝还好么,是不是太小了被送到温箱了?”

我之前听朋友说,小孩子不足月是要送温箱的。

周铭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似乎很纠结,又带着说不清的悲痛。

大概他也没想到,我的孩子会变成那样。

周铭给我看了孩子的图片,是个女宝宝。

可她居然是畸形的,看到图片的那一刻,我差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原本我还抱着最后一点期望,可以查出胎停的原因。

可他们居然连我最后的一点请求都无情的拒绝了。

婆婆他们走远后,周铭突然低声叫了我的名字。

“小榕。”

我愣愣的抬头看向他。

“你有没有想过,这孩子的畸形,不一定是先天的,也可能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周铭的目光变得有些锐利,似乎是掌握了问题所在。

“你上一次住院的时候,我看过你的档案,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的问题……或许……”

或许?

或许什么?

我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求他快点告诉我。

我迫切的想知道真相,我一直不愿相信,我的孩子会莫名其妙的没了。

“小榕你冷静点,你要知道为什么,真相只能靠你自己去查,我只能告诉你,孩子的死不正常。”

他的几句话,将我从濒临崩溃的理智重新拉了回来。

我看着周铭的眼睛,脑海里突然如电影般回放着之前的种种场景。

刚怀孕没多久。

婆婆就主动提出要来照顾我。

初来乍到的她倒是没有像在老家那么难相处。

就这样和平过了个把月,我突然开始害口了。

好像从哪个时候我感觉婆婆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之前怕脸上长痘,基本不怎么吃辣。

可害口起来,胃里直泛酸水。

不吃点辣的根本吃不下饭。

到后面,几乎顿顿离不开辣椒。

“妈,你回头去菜市场买点朝天椒炒菜吧,我觉得前两天那个辣椒没什么辣味。”

那天眼瞅着婆婆要去菜市场,我赶紧嘱咐着。

她听完啥也没说,看了我一眼就出门了。

等我午睡起来,却发现睡了一下午,天都擦黑了。

陈辉早就已经下班了,正在厨房跟婆婆说着什么。

两个人似乎有争执,但是更多的好像是婆婆在说,陈辉黑着脸听着。

眼看我过去,婆婆把陈辉推了出来。

然后顺手关上了厨房的门。

“里面油烟大,你别进去,等会就吃饭了。”

陈辉拦住我,将我带到了一边。

我问他刚刚跟婆婆在说什么,他找了个话题岔开了,说就是聊聊家常。

我也没多问。

可吃饭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的菜,我硬是不知道怎么下筷子。

每道菜看起来都清汤寡水的,一点辣椒都没有。

我忍着胃里的酸水,夹了一筷子豆腐,刚入嘴就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

酸的?

“妈,这豆腐怎么是酸的啊?”

“嗯,我加了点酸卤水,拌饭好吃。”

婆婆不咸不淡的回应着,我一时间有点儿蒙。

“妈……我不想吃酸的,你之前炒菜都没这么清淡的啊。”

谁知我话一说完,婆婆“啪”的一声把筷子一拍。

“不想吃就自己做,怀个孕把你娇惯的。”

听她这个语气,我也来了气。

饭也不吃了,丢下碗就回了房间。

陈辉跟进来哄着我。

“老婆,不想吃就算了,我等会给你点外卖。”

“你妈怎么回事啊,我说什么了,她发那么大的脾气。”

我跟陈辉小声的抱怨着,怎么看怎么感觉婆婆有些故意找茬的嫌疑。

我确实很生气,但是也觉得纳闷。

毕竟她上来这么久,虽然不说对我多疼爱,但是也没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发脾气。

“没事儿,估计就是因为我弟的事生气。”

陈辉有个弟弟叫陈小强,是婆婆的心肝宝贝。

上学的时候不好好读书,出了社会也是游手好闲。

二十好几的人,没成家立业就算了,甚至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

婆婆还是每个月打钱给他,宠的跟什么一样。

许是又在外面惹了事吧。

他的事我之前就听陈辉说起过,婆婆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们结婚的钱,都是陈辉自己一点点攒的,他妈一分钱都没拿。

我也懒得跟婆婆置气,吃完陈辉点的外卖就睡觉了。

3

“小榕把这个喝了。”

周末休息那天,婆婆突然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汁到我面前。

二话不说就要我喝了它。

“这什么啊,我不喝。”

我嫌弃的推开,下意识往陈辉身后躲。

自从上次以后,婆婆总是不怀好意的盯着的肚子。

这碗药肯定有问题。

谁料婆婆把眼睛一瞪,大骂陈辉不懂事,要断老陈家的香火。

“我是话说了吧,小榕肚子里那个,我让人算过了,是个丫头片子,早点打了好。”

说完,一脸嫌弃的看了我肚子一眼。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就因为怀疑我肚子里是个女孩,就弄来一碗打胎药给我?

我被气的不行,这是什么年代了,还重男轻女。

而且怀孕是种白菜那么简单的事情么?

说打就打了?

那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啊。

更何况还是在我肚子里一点点孕育起来的。

上一次去产检的时候,虽然只有小小的一点,但是却已经有了心跳。

“你看看小榕,酸儿辣女你不知道么?我今天让她捡豆子,好几回都是双数。”

捡豆子?

我突然想起前两天婆婆端来一碗豆子让我数的事。

后来陈辉跟我讲,我们村里有个说法

怀了孕的女人捡豆子,如果单数就是儿子,双数就是女儿。

这摆明就是封建迷信啊,这种概率问题,能拿来测男女?

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陈辉他们村里却对这个说法深信不疑。

我跟婆婆据理力争,她完全听不进去。

甚至开始一一列举我怀女儿的征兆。

她说我四个月了还没什么胎动,男孩子活泼,女孩子才会安静。

还说我怀孕了一点模样还是没变,老一辈都知道了怀儿子会变丑。

她当初怀陈辉他们两兄弟,都丑的不想出去见人。

……

等等一系列奇葩的老话和习俗,听的我恨不得找东西堵住她的嘴。

“这药我不可能喝的,你这些都是封建迷信,再说了,就算真的是个女儿,那也是我宝贝。”

我直截了当的表明了自己态度,又拉着陈辉让他表态。

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陈辉直接选择站在我这边。

婆婆气的直跳脚,当场放下狠话。

“我都算过了,你肚子里这个丫头片子是个祸害,回头我们都得跟着倒霉。”

“你这个胎打也的打,不打也得打。”

我以为婆婆是嘴硬心软,时间久了就好了,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为此不择手段。

我暗暗发誓要为我夭折的女儿复仇,我要这些刽子手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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