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高阳彩儿受伤已过一年之久,自紫云昭离开后便未再出现在玉山,更不曾出现在高阳彩儿的眼前了,这段时间,高阳彩儿以养伤的名义除了吃就是睡,别说练功,就连出门遛弯的频率都大幅度的缩减了,所以,她的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身上的肥膘也日渐明显。
高阳彩儿一路跑一路琢磨魔界的企图,魔尊白战的脸也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对白战的印象还仅仅停留在一年前的天帝寿宴上,那时候她便知白战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性子,所以现在想想白战向仙界开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高阳彩儿狂奔至瑶池大殿,眼前的情景却与自己预料的完全不一样,预料中两族开展,气氛必然剑拔弩张,兵将必然身着铠甲手握利刃,而高阳彩儿看到的却是一副宾主尽欢的情景。
西王母娘娘端坐在大殿中央正坐之上,手中端着茶盏正与坐在她左侧下首位置的白战交谈着,脸上还挂着会心的笑容,而传闻中率领亿万魔兵来攻打玉山的魔尊白战穿的不是作战铠甲,而是一身玄衣,上秀雅致竹叶花纹,金线滚边,头戴紫玉冠,一派贵公子模样。
高阳彩儿手提佩剑,不明所以的回头看向桃桃,用眼神询问:你不是说魔族攻打玉山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桃桃也一脸蒙圈的看着高阳彩儿,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知其中曲折。
只听西王母的声音传来:“彩儿啊,怎么才过来啊,魔尊等了你好久了。”
高阳彩儿向白战看去,只见白战笑眯眯的瞅着自己,使得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西王母见高阳彩儿站在门口处没有动作,又说道:“快来快来,傻站着干什么?”
高阳彩儿这才依言走进大殿站到西王母的面前,暗中传音给自己的师傅:“师傅,我怎么听说是魔族来攻打玉山呢?”
西王母表情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并没有回答高阳彩儿的问题,而是生硬的扭过头与白战说起话来:“魔尊,喝茶,喝茶,这可是我玉山上独有的花茶,旁的仙府可是找不到的。”
西王母娘娘如此做派,高阳彩儿立时就猜到了这次乌龙事件又是自家师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可恨自己刚刚还想着同玉山共存亡,高阳彩儿下定决心今后哪个门派若要攻打玉山,自己一定先擒了玉山老大去换领赏。
正当高阳彩儿心中愤愤时,白战笑呵呵的看着高阳彩儿说道:“高阳公主别来无恙啊。”
高阳彩儿不知白战来意,但她已猜到对方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在没有摸清白战的底细前,她决定采取静观其变的战术,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高阳彩儿将手中佩剑用法术隐去,脸上也露出得体的大方温婉的笑容,“一别一年,魔尊还是风度依旧。”
西王母适时的插话说道:“彩儿,快坐,魔尊今日是特地来看你的。”
高阳彩儿看见西王母殷勤的态度和猥琐的表情,浑身一哆嗦,恨不得立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然刚刚西王母话中已经点明白战是为自己而来,她一时之间也找不见什么像样的借口离开,就只能硬着头皮坐在了白战对首的位置,心中却在不停的琢磨着白战的意图和小心提防着自己的师傅。
高阳彩儿刚刚坐下,西王母就冲着她挤眉弄眼,密音传话给她:“你怎么这副鬼样子就出门了?真是太丢我玉山的脸了。”
高阳彩儿同样密音回她:“你徒弟我不是因为关心玉山的安危么。”安危两字咬的极其的重。
西王母脸上呈现汕汕的表情,尴尬的端起茶盏装模作样的喝起茶来。
白战自见到高阳彩儿起,目光便未离开过她的身上,此时见她与西王母娘娘两人挤眉弄眼,显然两人是在密音传话,他越来越觉着有趣,仙界能有这么一对儿活宝师徒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更确定了自己今日来的没错。
白战见高阳彩儿时而瞪眼时而蹙眉,脸上的神情更是生动有趣,他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乐出了声音。
西王母娘娘同高阳彩儿同时将目光落在白战身上,似乎在问:你乐什么?
白战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桌上的茶盏浅酌一口,学着西王母的样子点头说道:“好茶,好茶。”
白战装模作样的喝了几口茶后,对着西王母娘娘使了个眼色,朝着高阳彩儿的方向努努嘴,这些小动作高阳彩儿自然是没看见的。
西王母清了清嗓子,笑看着高阳彩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高阳彩儿看着笑容满面的师父,总觉得她笑的的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儿。
“彩儿,今日魔尊前来是向我玉山弟子求亲的,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西王母娘娘决定先试探高阳彩儿一番。
高阳彩儿没做多想,随口答道:“咦,什么时候仙魔两族可以通婚了?”
高阳彩儿一句话问的西王母和白战哑口无言,自古仙魔两界势不两立纷争不断,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也就是这万年来两族才消停一段时间,但两族来往仍旧是少得可怜,也只有像天帝寿宴魔尊娶亲这样的大事才会往一起凑凑,通婚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高阳公主此话差异,虽两族没有通婚先例,却也没有什么规定说仙、魔不能通婚啊。”白战嘴角噙着笑意看着高阳彩儿继续说道:“我一直以为高阳公主与我乃同道中人,视世俗规矩如粪土,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最后更新时间:2018-0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