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川带着飞檐走壁,白云霁很快就回到了王宫,但他房间里的景象却跟他对柳月颜说过的大有不同。
“公子,您回来啦。”长平顶着一张跟白云霁一模一样的脸,笑嘻嘻地给白云霁作了个揖。
白云霁眉心微蹙:“别顶着我的脸做奇怪的表情。”
长平直起身,摸了摸脸:“属下就是笑了笑,哪里奇怪啊?公子平时不也经常笑吗?”
“你的笑,在我的脸上就很奇怪,”白云霁落座,“这段时间,宫中可有要事?”
长平撇嘴:“这南平王宫里还能有什么要事?无非就是妾室又怀孕了,妾室又小产了,妾室又吵起来了,妾室又死了。”
长乐皱眉:“公子问话,务必认真回答。”
长平转头看向长乐,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很认真的!”
长乐:“……把人皮面具摘了!”
长平嘟嘟囔囔地把人皮面具揭下来,露出一张稚气可爱的脸来。
每次瞧见长平那张跟白云霁哪哪都不像的脸,长乐都要感叹长平做人皮面具的技术是得了他师父的真传,或许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终于不用再对着自己的脸说话,白云霁的心里也舒坦了一些:“白云司派人来过?”
“来!怎么可能不来?”长平冷嗤一声,“他就像是没了公子不能活一样,每天都要派人来问一遍,还亲自来过两次。”
“他大概是怕我偷溜出宫。”
白云霁每次要偷溜出宫的时候,都是向白云司告病,这个理由从来都没有换过,次数多了,白云司当然会怀疑。
只不过长平人皮面具做得好,身形跟白云霁又差不多,虽然模仿出来的声音和肢体动作只跟白云霁有六分像,但因为每次都是“病中”,白云司对白云霁的习惯又不太了解,所以次次都能蒙混过关。
因此倒也没必要特地换个理由。
“他光是怕有什么用啊?亲自来过那么多次也没发现,跟个瞎子似的,而且不管属下说什么他都信,难怪他身边连最信任的暗卫统领都是俞山的人。”
长平从小跟着师父混江湖,后来跟了白云霁,见过最蠢的人就是白云司了。
白云霁倒是觉得“视若无睹、充耳不闻”是白云司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处世之道,跟先王的冷眼旁观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成全了自己,祸害了别人。
“他跟东云郡主的大婚,准备得怎么样了?”
“啊?”
没想到白云霁会问这个,长平微微一愣,但好在长平闲得无聊时就会四处闲逛,这个问题还难不倒他。
“属下瞧着祀礼司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长平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不过前日属下瞧见祀礼司给俞婉送去一套桃红色的衣裳,属下当时离得远,只听他们说那是一套礼服还是什么服的,似乎是打算让俞婉观礼。”
白云霁瞬间皱起了眉:“大婚之日让妾室穿礼服观礼?”
长平吊儿郎当地说道:“白云司原本不就打算在大婚之后娶俞婉做侧妃吗?大婚之日让俞婉盛装出席,再让俞婉招待宾客,既能抬高俞婉的地位,又能下东云郡主的面子,一箭双雕啊。”
长平话音刚落,白云霁的眼刀就刺了过去,吓得长平浑身一抖,闭紧了嘴。
怎么了?他说错什么了?
最后更新时间:2025-0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