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的院子十分僻静,在她安顿过后,管家便带人离开了,云长歌独自待在房间内,躺在床上发呆。如今她已经彻底得罪了皇后,可以护住她的人只有楚天漠,以后如何都成了未知数。
她知道那些人在笑她傻,放着好好的女官不当,拒绝了当皇上女人的机会,就连要离开了还狠狠得罪了皇后。
但,她既然选择了楚天漠,那么她只有断了自身所有后路,才能获得楚天漠的些微信任,人生如赌局,但愿……不是她输。
夜色已深,她脑海中胡思乱想了很多,过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次日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身,楚天漠未在府中,用过饭之后她便坐在院子里看话本,直到下午楚天漠才回来。
楚天漠一身青衣,冷漠的神情给这具绝美的脸庞添上一丝禁欲的诱惑,饶是云长歌并不是颜控也一时移不开目光。
楚天漠挑眉站在她面前,嘴角微扬,悠悠开口:“你倒是自在。”
他从早上忙到现在,连饭都没能好好用,合着她倒是比他还会享受。
“八皇子您来了,您坐您坐,您吃饭了没?连竹快上茶。”云长歌眉目一跳,讨好的笑着,起身让楚天漠坐下,唤人上茶。
楚天漠冷哼一声在躺椅上坐下,拿过她刚刚看的书,云长歌端着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神色一僵,转身就想离开。
“站住!过来。”楚天漠面色发黑的看着书中的内容,见云长歌准备开窜,眸色幽深。
妈惹,刚刚居然忘记收起来了!死了死了,云长歌苦着脸走过去,乖巧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做忏悔状,眼珠子乱转不敢嗦话。
“呵,春宫图?哪来的?”
胡说!明明只有图,没有春宫!画的那般含蓄,谁能明白上面的意思啊。
“不回答?不如本皇子找人和你一起试试这上面的内容好了。”楚天漠脸色一沉,把书摔在地上,审视的看着云长歌,寻常女子只要提到嫁人都害羞的不行,她居然还敢给他大白天看春宫图。
“这是皇后娘娘给的!我还以为是什么无聊的小画本呢,真的!”事到如今,云长歌只能厚着脸皮装傻了,她偷看楚天漠的脸色,说是偷看却又能让人轻而易举发现她在偷看,让人无法心生怒气。
“是吗?”春宫图是皇后娘娘给的没错,但出宫收拾行李居然也不忘记带上,还光天化日之下在院子里看!被发现后装傻也就算了,能不能眼神不要那么飘!
楚天漠眸色深邃,哪怕只是短短几天的相处,但也足够使他对她产生一定的了解,云长歌此人虽有些稀奇古怪的办法但未免太过天真。幸而她足够聪慧,不然以她如今轻狂的模样早在皇宫时就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见楚天漠不再说话,云长歌有点心虚,不过活春宫都看过,并且除了最后一步,她都已经经历过了,看个春宫图又有什么嘛。
“去收拾下行李,别让本王等太久。”还敢看春宫图,看来是不用提醒了,也是时候给她点苦头吃了,看中她虽是因为她那与众不同的性子,但还是要适当学会收敛,不然这颗棋子也算是废了。
楚天漠神色莫测,把那本书丢给影卫,自顾自的喝茶不再理会云长歌。
影卫从身上掏出一个火折子,把书点燃,心中对云长歌的胆子不由得有些心惊,完全不像是女孩子家,能养成这么彪悍的性子可见家教渊博。
云长歌收拾完行李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心都在滴血,这本春宫图要是卖掉肯定能卖不少钱,书的边缘都是用金子制作的啊!
“怎么?不舍得?”见云长歌还敢一脸不舍的盯着春宫图,楚天漠脸色黑了,面色不虞的冷冷看着她。
当然不舍得!到手的银子就这么跑了,谁舍得啊,白带着这么沉一本春宫图出来了。这么一想,云长歌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烧的好!这种污秽之物,岂能存于人世!”云长歌红着脸一脸正气得说道,要不是这春宫图就是从她手里发现的,恐怕还真的能骗到别人。
噗……禀一对云长歌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这脸皮和胆量恐怕她称第一无人敢称第二,也只有她才敢在主子面前放肆,其余人只要一听到主子的名讳就害怕和厌恶的不行。
主子并不是好脾气之人,这么多年来谁敢在主子面前放肆,敢做的估计现在坟头草也已经一丈了,而云长歌竟然能在主子面前蹦跶这么长时间,不过了空大师说的人会是她吗?
“禀一,你犯了忌讳。”
“禀一知错,不该擅自揣测主子用意,待回来后自去领罚。”
“不可再犯。”楚天漠眸色幽深的看了眼禀一,见已经时候不早了,起身离去。
什么人嘛,揣测用意不还是为了能做好本职工作,凶什么凶,云长歌暗自腹议了一句后,见楚天漠已经走远,仿佛听到了她在说他坏话,回过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云长歌秒怂,脸上露出讨好得笑容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陪我下棋。”两人再次共乘一辆马车,虽然不知要去哪里,但她并不敢问,漫漫长路本以为会很无聊,楚天漠却一上马车就拿出棋盘,对她命令的说道。
下棋她虽然并不精通,但也是个中高手,再说她好歹是个现代人,见识过不少棋局,要是她一不小心赢了楚天漠,这小心眼的男人不会恼羞成怒把她丢下去吧。早知道就不在三皇子面前显露出会棋艺了,云长歌苦着脸开始落子下棋。
车内一时唯剩下棋子落下的声音,云长歌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没想到楚天漠一介武夫棋艺竟然这么好,是她轻敌了,虽然现在胜负表面看不明显,但继续下去她必输无疑,输赢已定,再继续下去已无意义。
“主子,已到山下,马车无法继续行走,主子请下车。”禀一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楚天漠嘴角微勾,好戏要上演了,起身在禀一的扶持下走下马车。
茂密的树林,一条狭窄且陡满是台阶的林荫小路映入眼前,左侧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果真是个好地方。
“我们要去哪里啊?”一般来说在山上建立的都是庙堂,还让自己收拾了行李,不会是准备把她丢进庙堂里吧。
想到这里,云长歌瞬间打焉了,对周身漂亮的环境也喜欢不起来了。
最后更新时间:2019-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