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钟,乌黑的天色,像是一层又一层的雾霾,笼罩着白家。
白小羽因为白尘失踪,,一时匆忙跑回了家。一通着急的话语,将白家扰的鸡犬不宁。
“爸,妈,现在该怎么办,我要去找白尘吗?”
白小羽心急如焚,双眼通红,脸色憔悴的他,显然是将白尘当成了自己的亲妹,方才会这般的焦急。
白妈妈坐在大厅的一旁沙发上,一头乌黑长发束成了苞花头。戴着银光色的老花眼镜,不时的拿眼去看白爸爸。
白爸爸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的全神贯注,显然是没多将白小羽的话放在心上。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白爸爸比什么都清楚。更何况,白尘在白爸爸眼里,一直都是聪明伶俐,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更加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反观那白小羽,一遇事就慌张一遇事就慌张的德行,很让白爸爸头痛。
“放心,阿尘不会有事的。”
老半天,白爸爸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话,放下了手里紧抓着不放的报纸。抬眼看了一眼白小羽,黑白镜框里隐着一双犀利的眼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肚子里藏的是什么墨水,想去找白尘是假,想去白家祠堂才是主要目的。”
白爸爸年轻时也是一名警察,很懂得眼观其净,特别是观察人。
犀利的眼神,白爸爸扫了一眼过来,白小羽立马嘘了声。的确,他想去白家祠堂不错。
但,他如今确确实实是在担心,白尘这个堂妹啊。
“能不能给我钥匙?”白小羽吞咽了一口口气,知晓自己再装也没意义了。干脆是破罐子乱摔。
“要是白尘受伤了,我也能照顾她啊。”白小羽见白爸爸丝毫未有动静,不得已是补上了一句。
谁知,这话音一落,立马又是遭到了白爸爸的打脸。
“你能照顾她?哼,你能怎么照顾她?你是懂医呢还是懂奇门盾术。”
白爸爸暗哼了一句,随后又是缓缓起身,一脸不以为然的瞅了白小羽,果断的拒绝道:别去惹你堂妹,白家祠堂你也别去。
白爸爸起身离开,白妈妈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两父子的互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年,白尘心里始终是有恨的。”
这一句倒是让白小羽听得莫名其妙,为什么恨,有什么恨的,都是一家人啊。
白小羽嘟了嘟嘴,最后是半响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1997年,白尘外婆去世,同年,又是父亲去世。这其中的关联,白尘一直没能放下。”
白妈妈说完这句话,不等白小羽问话的机会,便是立马起身离开了。
一旁的白小羽见状,立马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不时在心里嘀咕一句:放不下什么,白尘出了事后,连我都不认,啥都不记得了,哪里还能记得爸爸的死。。
白小羽犹如家里充话费送的孩子,父母亲不太爱管教他。教育方式也一直都是放养性的教育,可偏生,白小羽是独生子女。
嚷嚷了半天也不见有啥收获,白小羽感受到了浓浓的挫败感。不得已,拿起了裤兜里的手机,将又一遍又一遍的拨打了白尘的电话。
只不过电话那头,一直都是机械清冷的女声。电话无法接通!
白尘去了哪里,她又能去哪里。
白小羽心中隐隐的不安,白尘跟自家虽说有亲戚关系,但白尘跟爸妈甚至是跟奶奶都不亲。
唯一能接近她的,也就只有年纪跟她相仿的自己。虽然,偶尔,白尘不太搭理他。
但白小羽可以接受的,毕竟,堂叔走后,白尘都是一个人独居,独来独往惯了。性情孤僻,脾性古怪也是合常理中。
早晨八点多钟,距离火车站命案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多半钟。警局里前前后后派来两批人,第一批的于山伟到达现场后,除了知晓,白尘可能跟那凶手交过手之外,没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第二批警局派来的,却是支援队。
更令人意外的是,支援队不是属于肇市的刑警,而是邻市雄市的刑警大队。
火车站门口,挺直了腰板的于山伟,摸了一把腮帮,眉头紧锁,蓦的盯着前头缓缓而来的另外一队刑警。
“你好,雄市办案民警,朱霄。”
男人抬步走来,穿着一身英气的警服,身材高大威猛,但长相却是眉清目秀,气质斯文懦雅,一点也不像个警察。
“你好,肇市刑警队长,于山伟。”
于山伟学着对方的简洁介绍,伸出一双满是老茧的手,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
朱霄黯然一笑,伸出双手同对方相握。表示礼节!
“请问同志远道而来我们肇市是……?”于山伟直言问道,对这突然造访的邻市雄市同事感到怀疑,特别还是在没有任何申请调动下的情况,兴师动众的来到了肇市。
“查案,很抱歉,没有提前通知,只不过事出突然。是一起贩毒案,毒贩潜逃到了肇市。”
朱霄长了一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这一笑一个笑褶子的,莫名给人带来一份好感。
于山伟并没有因对方的话而放松,而是长长哦了一句,来表示其内心的不相信。
朱霄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相信,是立马从口袋中掏出了刑警证以及上级颁发的调查许可证明。
“贩毒?厉害吗?”于山伟见到了那张证明,方才收敛了几分眼里的不信任。
“厉害,杀人贩毒,偷渡。”朱霄感叹了一句:“这毒贩很聪明也很狡猾,这一次还是我们大队长以身作饵将其引出来的。”
于山伟对朱霄口中的正义凛然的大队长感到兴趣,连忙是问了一句:“请问大队长是哪位队长?”
“傅队,傅南亦队长。”
最后更新时间:2019-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