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梅可的警告,白尘并不放在眼里,她来洛家无非就是来求个真相罢了,且这个真相她还不能直截了当的问出,只能旁敲侧击!
“我并没有想怎样,只是你哥……生前有遗物放在我那儿,我想,什么时候你们有空,我送过来。”
白尘戴着鸭舌帽,压的极低,声线嘶哑着,一时之间,让人看不清她面容上的表情。
洛梅可直对着白尘,一时之间有些愣神,完全搞不懂这白尘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什么遗物?”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白尘没笑着,洛梅可还是给了白尘一个面子。更何况,还是有关于她哥洛梅东生前的遗物。
洛梅东同白尘关系匪浅,白尘提出有遗物落在她那儿,洛梅可一点也不怀疑。
“钢琴。”白尘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明亮的盯着洛梅可直瞧,似乎是不愿放过其中一丝一点的表情。
“什么……什么钢琴,我不知道。”洛梅可不知为何,突然眉头一皱,话语中有些不自然,“我哥不会弹钢琴,更加不会买钢琴,你搞错了。”
洛梅可的神色变化,白尘看得很仔细,只不过她依旧神色未变,冷淡的问了一句:“是吗,可上次,他在我面前弹了钢琴,还提过……他去当过钢琴老师来着。”
白尘话音未落,洛梅可神色一惊,立马激动的喊了一句:“不可能,我哥怎么可能跟你讲过他去支教的事。”
一句话喊出,洛梅可方才意识到自己仿佛说漏了嘴。
洛梅可眼神怨毒的望着白尘,心知白尘的奸诈,不想跟她多言,一跺脚,立马掉头向着自己家跑去。
洛梅可逐渐跑远,白尘眼眸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心想着:看来,洛梅东真跟凶手有些关联,不然,他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帮凶手顶罪。
“那么,现如今,我该是要查洛梅东当年去了哪儿支教。”白尘喃喃自语一句,内心却是一碗水被打翻了。
凶手看似毫无目标毫无规章的谋杀,其实像极了一场报复性的仇杀。
所有的受害者女性,年纪相仿,皆是会弹钢琴,心中多少是想要当钢琴老师的。而唯一被杀的男性,除了替凶手顶包之外,同受害者女性有一个共同点,他是钢琴老师。
“从没想到竟有一日,钢琴也会成为了凶手杀人的借口。”
白尘摇了摇头,踏出轻快的步伐往来时的路走去。
她今日来找洛梅可并非只是单纯寻问,更多的是,她怀疑此时此刻的洛家生活在凶手的眼皮底下。
白尘消瘦的身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拉的老长老长。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奥迪车一直尾随着白尘的身影,傅南亦开着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
白尘对案件准确无误高智商的分析推理能力令他欣赏,但他更感兴趣的是白尘身上
那个同他已经死去的未婚妻一模一样,同在一处的刺青。
她到底是谁?她为什么会给他如此强烈的熟悉感。傅南亦想不透也猜不透,但他总是不知不觉的想要接近白尘,似乎在她身上,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吸引、引诱着自己。让人无法抵触她!
身后不急不慢的小轿车一直跟踪着自己,白尘不是不知,而是故意装作不知。她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无聊竟想要跟踪她?
白尘对于洛家附近的路段还算熟悉,这一点也多亏了洛梅东总是有意无意的载着她在附近转圈了。
洛家附近有一小巷口,看似很敞宽的,但只要进入小巷口里头,车辆根本就无法行驶。因为里头堆积了不少的垃圾。
下定主意,白尘故意脚步不慢不急的引诱着身后的小轿车往巷口走去。
车一行驶进去,傅南亦立马意识到,白尘已经发现他了。
巷口里头很狭窄,狭窄到挤下一辆车后装不了第二个人。
傅南亦紧皱着眉头,费劲了全身的力量,才半打开了车门艰难的从车上走了下去。
傅南亦从前头车门走出来时,后头的白尘正借着手机上的手电筒,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后车尾部的车牌,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道是谁那么闲,原来是邻县警局英勇无比,英姿倜傥的大队长啊。”
白尘这不知是挤兑还是夸奖的言语,令傅南亦很是无奈。
傅南亦走近了白尘,自己跟踪的事已经露馅,但一向是高深莫测的他,不见尴尬也不见难为情,反倒是光明磊落的接受了白尘那阴阳怪气的夸奖:“白侦探过奖了,我可不如白侦探有勇有谋,毕竟白侦探可是敢单枪匹马一人对抗侩子手恶魔的。”
傅南亦这话一出,果不其然的见白尘皱了眉头。白尘紧抿着唇,知晓傅南亦这是在挖苦自己,但又百口难言。
“你来做什么?”白尘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是一透视器,上下扫描着傅南亦,试图透视傅南亦的内心。
“我们打个赌如何?”傅南亦不答所问,反倒是迅速的转换话题,“我们来打赌,猜猜凶手到底是男是女。”
“打赌?”白尘反问一句,眼神里尽是疑惑。她不明白,好端端的傅南亦为什么要跟自己打赌?打赌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只是因为太无聊?
“怎么你不敢?”看到白尘的犹豫,傅南亦微微一挑眉,眼里尽是挑衅“我还以为白侦探胆大,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就不敢打赌了。”
“你以为激将法有用?还是大队长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得发慌?”
话音刚落,白尘便抬步走人,傅南亦这人心思太重,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
“等等...”
就当白尘准备一走了之时,傅南亦喊了白尘一句,白尘转过身来,一副静听下文的模样。
“我听说洛梅东当过支教,也曾是孙戚戚的钢琴老师,我想白侦探跟孙戚戚关系匪浅,应该多少知情。”
最后更新时间:2019-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