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县的天气多变,正午阳光明媚的天空却突然密布了层层乌云,眼看着即将来临一场大暴雨,白尘收拾好情绪,打算下山。
刚获取了一道有利的消息,许也是因为着急,白尘走起路来脚底生风似得,别提走的有多快了。
身后一直尾随的傅南亦,抬头看了看那被乌云所吞噬掉的太阳,再看看前头大步流星的白尘,黯然觉得自己来找白尘根本是多此一举。
来竹县得到的有利消息,无非就是知晓了当初洛梅东来支教时,一同行的还有一个女支教老师,是洛梅东的女朋友,也是同学。
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傅南亦不晓得白尘为何会如此激动,自然,白尘这个人诡异,她的脑回路,除了她自个无人能理解。
就单单她推理案件,要从洛梅东查起这一点,傅南亦就可以断定,她跟自己不是一路的。
洛梅东的死,局里人都惊愕,惊愕的同时,更是不能理解,洛梅东替人顶包的缘由。
“白尘,你为什么认定洛梅东替人顶包,是因为他认识凶手,并且关系匪浅。”傅南亦在身后,远远的喊了一句白尘。
白尘听着身后传来低沉冷冽的嗓音,一时顿足。
“也或许,洛梅东是被威胁的。”
傅南亦看见白尘顿足,立马补上一句自己的猜测。
白尘缓缓转身,抬眸正视着傅南亦,一字一句咬字清晰的告诉傅南亦:“他连死都不怕,你认为他会害怕凶手威胁吗?”
傅南亦沉默了一会儿,当着白尘的面轻笑出声:“就如同你所说,洛梅东是重情重义去替别人顶包送死,可为什么他要逃狱?”
“难不成后悔了,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情深义重,所以他逃狱了。”
傅南亦有意无意的贬低洛梅东,不知道为何,白尘内心十分的不爽。
“傅南亦,请你说话不要那么尖酸刻薄好吗?”
凉风吹过白尘清爽的短发,带着一丝丝的清香钻进傅南亦的鼻子里,傅南亦总是习惯的挑眉,不服输的怼了回去:“并不是我说话尖酸刻薄,而是我本来说的是事实。”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白尘每次跟傅南亦对话后,总是堵着一肚子的火气沉默。
白尘不喜欢傅南亦,从一开始到现在。白尘对于这个惊艳过头,比女人还有好看几分的男人,却是不知为何,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可能是第一次给的教训太狠,印象太差。白尘对傅南亦的定义还是在一个好人之下,坏人之上的恶人。
“傅南亦,兵分两路吧。”到了山道分叉口,白尘冷漠的提议道。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跟傅南亦同路,这个古怪的男人,除了喜欢审视她怀疑她针对她,还有一点,她最为的反感,他总是把她犯人一样提防着。
“可以,你走那头,我走这边。”
傅南亦暗哼一声,知道白尘反感他,不愿跟他同路走。
女人果然很麻烦,傅南亦黯然在心中下了定论。
白尘同傅南亦分头走,两条山路都能通往山下。但白尘低头看向脚底上黄泥巴黏糊糊的,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条山路是最难走的,傅南亦是故意。让她走崎岖十八弯的泥巴路,自己走干爽石头铺成的石头路。
白尘犹豫了一会儿,那张漂亮水灵灵的小脸冷冷的像是渡了一层冰,她眉头一挑,立马掉头,走上了刚刚傅南亦大步凛然离去的石头路。
反正傅南亦走在前头,她走慢一点,不碰上是没关系的。
山路崎岖难走,白尘又故意走的慢,足足走了两小时才到达山下。
然后打了一辆的士直接回肇市!
白尘离开肇市,去了竹县一天。白小羽,急急忙忙的跟自己的爸妈汇报了雄市警局同事被杀的一事,着急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白家客厅,白妈妈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头的报纸,她不是不管侄女白尘的死活,而是白尘并不喜欢白家人插手她的事。
“好了小羽,你这着急什么呢,你堂妹自己有分寸。再说了,你三叔死了那么多年,你三婶早就改嫁了,白尘又多年不跟我们往来,这门亲戚有跟没有也没啥区别。”
白妈妈眼不抬一下,涂满了鲜艳指甲油的手指,捻起报纸翻了个页继续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
平时一向斯文懦雅的白小羽,面容上带着隐隐的怒气:“妈,你怎么能怎么说呢,白尘怎么说都是我们白家人,再说她也是你侄女啊,亲侄女啊。”
“三叔死的早,三婶又重组家庭了,你就不能多心疼白尘一点吗。”
白小羽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一旁的本是专心致志看报纸的白妈妈一听立马啪的一下,将报纸拍在了桌面上。
“你吼什么吼,不相往来的是白尘,是白尘这个做晚辈的不对,难不成,你要我一个长辈去低声下气的求着她同我们家往来吗?”
白妈妈生气极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目了然。
“妈,我没这意思。我主要……主要是太担心了。你看,这两次死的被害者都是我们警局调查的同事,这一次就连是邻县的同事都没能逃过一劫,我是……担心白尘最近风头太盛了。”
白小羽收敛了怒火,挠了挠头,一脸的惆怅。他已经打了七个电话白尘都没有接了,竹县说远不远,他真担心白尘会出什么意外,那样他就无法跟三叔交代了。
“没事的,阿尘不是小孩,再说了,你们于警官不都夸阿尘不是一般人吗,何况,我们家阿尘还是侦探呢。”白妈妈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会儿便又笑颜展开,一脸的亲易近人。
最后更新时间:2019-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