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十点多钟,昨晚忙活到下半夜才睡的白尘,此时正睡得香甜。直到微弱金灿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进房间,睡在里侧床上的她,才不适的揉揉眼睛,猛然睁开眼,睡眼朦胧,就像初生的小猫,慵懒极了。
伸手抓过放在床头的闹钟,正眼一看,快十一点了。
侧翻起身,白尘赤着脚习惯性的走在窗前,一把拉开了暗青色的窗帘。窗帘一开,果然太阳很毒辣,阳光照着她,有些不适应。
叮咚叮咚...就在白尘伸懒腰之际,罕见的门铃响了。
白尘惊讶的挑眉,她的家里,很少有人造访,更多的是,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到底住在哪里。
揣着疑惑的心态,白尘来不及穿鞋,赤着脚,一步一步的走近了玄关门。
试图透过猫眼去瞧外头来人是谁,可白尘左看右看,依稀只能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根本无法看清那人的面容。
那人是故意的。白尘收回了目光,心中在打量,自己该是开还是不开呢。
叮咚叮咚...就在白尘考虑犹豫不决之际,那催命似的门铃声又一阵一阵的响起。白尘皱眉,思量半分,最终还是开了门。
咔吱...门一声响。白尘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就听门后面传来一声轻笑。
“胆子可真大,还不知道是谁,就敢开门。”
傅南亦一脸的痞笑,映入在白尘眼里,白尘眉眼一抬,十分的吃惊:“怎么是你!”
“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傅南亦话音刚落,作势就要进门,却无奈白尘以肉身之躯堵在入口。
“你想干嘛?”白尘奇怪的目光紧盯着傅南亦,全然是猜测不到这个怪人为何突然来访。
全身戒备进入了防守状态的白尘,惹得傅南亦轻声失笑,心里不由的起了一丝的戏谑。他故意凑近白尘。
白尘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白尘这措手无策的模样,傅南亦平时哪里能见到。只见戏谑的心思更重了些,嘴角微扬,笑的十分开怀:“我不想干嘛你都怕这样了,我要是想干嘛了,你…可别怕的钻被窝了。”
白尘:“……幼稚。”
许是因为很少跟男性亲密接触,还是几乎脸贴脸的对视,白尘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微热,脸上还燥的很。
白尘深呼吸一口气,恢复了以往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白尘这话一出,傅南亦像是吃了含笑丸一样,嘴角一直噙着诡异的笑容。
“我并不知道你住在这儿,我只是听说这座楼楼盘风水不好,所以一般住在这的住户,家里上下都贴有符咒以及门神等等....可唯独你这一间住户没有随大众观念。”
傅南亦修长的手指顺着指了指干净的防盗门,身子一闪大大咧咧的进了屋,眼神不经意的环顾了四周,最后才一口气说完:“我在你家门口鞋柜那儿看见了针孔摄像头,所以我料定,一定是你住在这儿。一般人不会如此变态!”
白尘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前,紧抿着唇沉思着,傅南亦的观察很细微,这不可否认。可他来找她跟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你只是说了你怎么发现我住所的细节,并没有告诉我,你来找我的目的。”
白尘的声线很奇怪,嘶哑的时候嘶哑的像个老太太,可响亮的时候又像是会唱歌的小黄鹂。
“为什么张口闭口全是目的?”傅南亦找了一个位置,拖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主人家欢不欢迎。
“我局里人的死因我已经找到了,并且凶手我也大概掌握了。器官被贩卖这一案,除了主要主犯逃了,虾兵小将我都控制了起来。”
恢复了严肃,傅南亦菱角分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更多了一丝冷肃和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你不想知道,主犯是谁吗?”傅南亦说完,见白尘半响没反应,一双深邃幽深的鹰眸写满了狭意。
白尘同孙戚戚、洛梅东的关系匪浅,她不会不想知道杀死好友的凶手是谁。
白尘垂着眼帘,敛眸不语,一副毫无生机的模样傻站在傅南亦跟前。
傅南亦直勾勾的望着白尘清秀的面容,不放过她的丝毫神色。试探的问道:“其实你心里有底,凶手已经透露太多信息了。”
白尘默不作声,只是在他说出这句话时,眼角微微抬了一下。
“我千里迢迢赶来告诉你,结果你早早有了想法却不告诉我,白侦探,你这同事做的不够仗义。”傅南亦手指有意无意的敲打着桌面,一边用眼神审视着白尘。
“我知道你之所以答应警局协助破案,是因为对你个人名声有利,所以,我给你邀功的机会。”
傅南亦深思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的嘲讽,让白尘浑身不爽。
“我没想邀功,你出去。”
白尘打开房门预想将傅南亦这尊大佛赶出去,可当白尘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傅南亦胳膊,意外的碰到了一片的湿迹。
手上黏糊糊湿湿的,白尘立马缩回了手。条件反射似得放在鼻尖一闻,全是铁锈味。
“你受伤了?”白尘皱着眉头抬眸看着傅南亦,仔细观察着傅南亦过分英俊精致的面容,随后发现他的脸色憔悴苍白的可怕,显然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废话,要不是受伤了,我怎么会来你这避风头。”傅南亦吃痛,紧捂着被白尘轻拍出血的伤口,忙督促道,“快把门关好,别让人发现我在你屋里。”
话音刚落,傅南亦想了想,蹙眉又补上一句:“有人在追杀我,不过我已经求助你们肇市警察局支援了。”
白尘站在原地盯着傅南亦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发现其神色不像作假,连忙走去关好门,并且警惕的在外头细看地上有没血渍滴落。
傅南亦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白尘,见白尘神色紧张的瞧地面,立马是同他想到了一块去。
“我伤口捂得紧,不会留下痕迹。”
傅南亦不仅仅肩膀受伤,就连后背上,都遭到了砍伤,深色衬衣都粘成了血衣。
白尘默不作声的靠近傅南亦,这才发现,傅南亦穿了件深色的衣服,只不过这深色的衣服虽遮住了伤口,可那浓郁的血腥味却怎么也遮不住。
白尘看着伤痕累累的傅南亦,并没有心疼担忧,而是心想着,他要是死在这儿,自己会不会因此担上刑事责任?
白尘忙里忙后的找出医用箱,拿出纱布消毒水准备替傅南亦包扎伤口,只听傅南亦毫不将自己当外人的吩咐一句:“帮我把衣服脱掉。”
最后更新时间:2019-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