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听了这话打了个哆嗦,急忙站起来冲着宁晚歌冲过去。
“放肆!”宁晚歌一声暴喝,随即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婆子泼了出去。
壶里的水冰凉,泼了两个婆子满头满脸,宁晚歌的屋子里也没燃炭火,在这寒冬腊月里,不一会婆子头发上就结了霜。
“我看你们是老糊涂了!现在清醒了吗?”宁晚歌声音镇定,冷眼看着两个婆子。
婆子们相互看了一眼,一脸疑惑。
这大小姐莫不是还是个傻子,说的什么让人听不懂的话。
“听不懂是吧,那我就仔细说说。”宁晚歌整了整刚刚用力弄皱的袄子,端端正正地坐起身来。
“红袖,请相府家法。”宁晚歌面无表情,手指不住地摩挲着桌角。
本来站在一旁捏着帕子看戏看的心惊胆战的红袖突然被喊,瞬间呆了一下,本能应和道:“是,小姐。”说完就转身去了里屋。
经过宁晚歌的一番恐吓,再听到家法两个字,两个婆子瞬间腿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喊大小姐饶命!
站在一旁的刘嬷嬷眯了眯眼,她在宁府这么多年,可从来没听说过有家法这个东西!
转进书房的红袖此时也反应过来,相爷仁慈,宁府哪来的家法!
那小姐是什么意思呢?
红袖突然想起宁晚歌摩挲桌角的动作,这不就是想办法骗人的意思嘛!
当年夫人还在的时候,教小姐识字,小姐学烦了就会做这个动作联合自己装病骗夫人。
想到这,红袖不禁乐出了声,小姐还真是有办法!正好他们欺负小姐的“凶器”还在,就让他们尝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滋味!
红袖拿着鞭子出了书房就看见这厢两个婆子正跪在地上使劲求饶:“大小姐,大小姐手下留情啊,咱们只是听刘嬷嬷吩咐,对大小姐并无恶意啊。”
“是吗?”宁晚歌冷笑一声,“我倒不知道这相府何时改姓刘了!”宁晚歌眼神发狠,吓得两个婆子连连磕头。
“你们吃的是宁家的饭,发的是宁家的饷,却听一个刁奴的谗言以下犯上!空闲了我倒要去问问爹爹,这究竟是什么道理!”宁晚歌慢慢站起来,接过红袖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了个响。
“大小姐可不能歪曲事实,今日是大小姐有错在先,我略施惩戒那也是夫人点过头了的,怎么能算的上是以下犯上呢?”刘嬷嬷看见宁晚歌手里的鞭子抖了下,但想起绿瑶嘱咐她的话,还是强撑起面上的凶狠道。
看着据理力争的刘嬷嬷,宁晚歌眯着眼有点疑惑:这狗奴才怎么突然长脑子了呢?
此时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绿色的身影。
“哦?”宁晚歌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丝兴味。
“刘嬷嬷这么说也没错,但我只是个小姑娘,嬷嬷这手段是不是过分了点?我记得,你家里也有个姑娘吧。怎么就不能将心比心呢?”宁晚歌走到刘嬷嬷跟前,露出个笑。
“去年夏时,我记得是她在我跟前当差的,那一阵,母亲留给我当嫁妆的金首饰总是找不见,是去哪了呢?刘嬷嬷!”
宁晚歌眼里一片宁静无波,眼神直直地盯着刘嬷嬷。
刘嬷嬷猛地一惊,耳边的坠子也跟着乱晃一通。
宁晚歌被那坠子晃住了眼,便伸手想停住它,却见刘嬷嬷面上大惊,伸出手打掉了宁晚歌的手,往后踉跄了两下停住了。
最后更新时间:2021-0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