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婆子。”红袖抽了抽鼻子,表情委屈:“她是二夫人的远房亲戚,被安插在我们厨房做事,因为她跟二夫人的关系亲近,厨房里的人都听她的。”
“柳媚这手伸的可真是够长的!”宁晚歌冷笑,怪不得原主身体这么瘦弱,经脉也滞涩不堪,恐怕都是她这继母的功劳。
“这院子里,还有几个我娘留下的人?”宁晚歌接过红袖手里的盘子,放在桌子上,状似无意的问道。
“只有我一个了,”红袖似是想起了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眶泛了红,“原本还有个小护卫的,但是得了疯病,被赶出府了。”
宁晚歌顺势坐在桌旁,趁着红袖分神,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银饰迅速在汤里搅了搅,沾了汤水的簪子慢慢的变乌。
看着这刺眼的黑色,宁晚歌眼神发冷。
院子还真是虎豹环伺啊!柳媚真是好手段!这些人一日不敲打,自己就多一分危险,但当务之急,是把吃饭这个问题先解决掉!
宁晚歌松开手,簪子在了地上,上面原本镶嵌的珠花都被捏碎,仅剩一根乌黑的簪棍。
“走吧,带小姐我去会会这个张婆子!”宁晚歌一把捞起还在神游的红袖,端上白菜豆腐,大步走出了院子。
相府各院子的厨房都按照主人的喜好而设,宁晚歌这院子里的厨房还是宁晚歌母亲在世时建的,因体恤下人奔波劳累,厨房就设在离主屋不远处。
宁晚歌拉着红袖走的极快,不一会就到了小厨房的侧门,还未进门,就听见张婆子张狂的笑声。
“看来张婆子你最近日子过的不错啊”宁晚歌进了门,语气嘲讽。
往日里此时正是最忙碌的时刻,今日由于是家宴,所有菜食全由正房的大厨房准备,因此,各个院子的小厨房也都空了下来,厨子们都各自回家吃饭了,只剩几个婆子在说笑。
张婆子在灶台旁翘着二郎腿,旁边桌子上摆了一水的上好瓜果零嘴,还有一只油亮亮的烧鸡,正吃的不亦乐乎,被宁晚歌这一声喊吓了一跳,嘴里的烧鸡腿掉到了地上,一路滚到了宁晚歌脚下,沾了满满的灶灰。
“是哪个小蹄子不长眼,没看见老娘在吃饭吗!”张婆子破口大骂,周围说笑的婆子们瞬间噤了声。
“你大胆,这可是大小姐!你,你,你这个……”红袖气的憋红了脸,支吾了半天也没骂出口。
“原来是大小姐啊,恕老奴有失远迎了。”张婆子张嘴一笑,眼里满是蔑视,完全没有起来行礼的意思。
“看来张婆子你是年纪大了,这相府的规矩是忘的一干二净啊!”宁晚歌快步上前,一脚把坐在凳子上的张婆子踹了个脚朝天。
“还要我教你怎么行礼吗?”宁晚歌一记眼刀杀过去,张婆子吓得腿脚发软,一下子跪了下去。
看着宁晚歌坐着悠闲地吃着零嘴,张婆子突然想起方才听前厅的人说起大小姐恢复了神智,还把刘嬷嬷整治了一番,张婆子还道是那人夸张,如今一看,确是不一样了。
最后更新时间:2021-0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