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有门稍稍打开了一点缝隙,带着热气的风徐徐的从里面钻出来,反倒是更添了一股子经久不散的热气。
“吱呀——”宫女端着木盘站在窗前缓缓行了礼,柔声道:“太女,该吃药了。”秦望舒淡然着一张脸,接过药,一口闷,才闷了一口不到,脸就皱的跟个苦瓜似的了。
秦望舒有些郁闷的看着手里喝掉才不到半碗的药,不经意似的问道:“这药,今天怎么这么苦?”宫女轻柔一笑,揉了下帕子道:“那太医道是您身子虚,可不能再出这种简单严重的事儿了,故给你特意加了半两黄连,是望您以后不再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的。”
秦望舒闻言侧首看了眼宫女,也不戳破她,只是看了眼手里的药,苦的发黄,那涩的有些辣的苦味儿从舌头跟上蔓延出来,她略带不悦道:“这药别用了,用之前没加黄连的,还有,告诉那个太医,她这样,是否太放肆了?!”
宫女白了白脸色,上前接过喝了没几口的药,恭敬的退了下去。宫女刚一走,便有一丫鬟端着木盘推门而入。
秦望舒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也不看那侍女。前些天药方子定下,开始熬药服药之后,这个侍女就开始在小厨房之中给她变着法的做食物了,真的什么东西新奇的都有,味道也是挑着秦望舒喜欢的辣做的。
这不和礼数的做法有没有被发现?小厨房就在这偏殿之中,而这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宦官也都是极为眼熟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圈子,圈子里也有他们自己想听到的东西,那些个东西有的没的都会往耳朵里面飘,毕竟这地方只有这么点大。
那为什么宫女不阻止这事情的发生,任由其自由发展呢?很简单,没看到人正主都没说话呢吗。
那侍女今儿个也是与往常一样,把东西放在床头柜子上就猫着手脚往外走。
秦望舒歪过头,看着那侍女小心翼翼的踩下每一步,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她撇了撇嘴“站住。”话音刚落,她便见那侍女僵直了身子缓缓转过来,就像是石磨,转一下需要很大的力气似的。
侍女的舌头有些打颤“县,太女。”秦望舒应了一声就撑着脑袋看她,从头看到尾,那侍女脸色有些白,额头上有些看不出的虚汗。秦望舒突然道:“你叫什么名字?”侍女头往下低了低,回道:“奴婢雨竹。”
秦望舒哦了一声,安静下来,时间好似过了很久,雨竹低着的头微微抬起,她道:“太女,您若是没有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秦望舒五指伸开,认真的看着自己修长纤细墨手指,问道:“你在院子里是做什么活儿的?”
雨竹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带着哭腔道:“太女,奴婢只是负责洒扫的。”秦望舒皱了皱眉头,联想到这几天她吃的东西就是在刚打扫完房间不久,有可能都没洗手的手中做出来的,她突然有些反胃。
最后更新时间:2022-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