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除了疼就是深入骨髓的痛。
她被霍妄痕抱回了仆人居。
宋苗苗打着哈欠来开门,看见衣衫不整的男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霍、霍先生……落落姐这是?”
“她的床在哪儿?”霍妄痕面色寒如阎罗雕像。
“那里。”宋苗苗抬手指。
霍妄痕把姜落放到床上,掌心覆盖到她的额头,微微有些烫。
他给她盖好被子,忽然问了句,“上次,半夜给她送的药,她吃过么?”
“半夜?您是说上次落落姐发烧时吗?半夜没有人来送过药啊,落落姐忍着难受一整晚,第二天还强行去上班……”宋苗苗撇了撇嘴,几分为姜落抱不平。
霍妄痕皱眉,没说什么,只盯着床上的女人很久,离开时说了句,“照顾好她。”
宋苗苗奇怪,给姜落换衣服时才发现她身上密密匝匝的红痕,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霍总居然是这种人!
姜落身躯疼了一晚,是那种四肢骨骼由内而外扩散的疼痛,她翻来覆去冷汗直冒,最后从枕头下找出来药哆哆嗦嗦塞进嘴巴里,混合水吞下。
第二天,宋苗苗喊醒她,她勉强有点精神,就是总有股想吐的感觉。
“落落姐,你请假吧。”
“没事儿。”
姜落淡笑一下,“快走吧,一会儿迟到了。”
她刚备好了饭菜,刘梅梅就走过来,扔给她抹布,“今天霍园其他仆人休假,你负责她们所有活儿,晚上七点我会准时检查,有任何问题,扣除全部工资,不够就累计到下月,并按制度惩罚。”
姜落皱眉,刘梅梅已经仰着下巴走远了。
霍园很大,养了二十多个仆人,分工明确,现在其他人休假,把所有活都甩给她,摆明是故意刁难她。
现在整个霍园,除了苗苗外的人都逮着她欺负,她孤立无援,到底怎样……才能离开,怎样才能拿到那笔钱……
她擦拭霍园的瓷砖,忽然瞥到霍妄痕的车,他应该要准备去公司了,她咬唇,昨晚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那个男人跟疯了一般索取。
带着报复和仇恨的意味,她被折磨得不轻,之后晕倒,不省人事。
她沿着小道走过去,拦在了道路中央,若是车再开快一点,就会狠狠撞上她。
姜落眉心跳了跳,脸色惨白,但还是坚定站在中间。
车窗降下,宋昌皱眉,“姜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她膝盖一阵疼,缓缓走过去,敲了敲后座的车窗,车窗降下,露出霍妄痕那张冰冷英俊的脸。
他穿着高定名贵的西装,打扮得一丝不苟,但左颈上的两排牙印却没有被遮住。
这是昨晚她生气咬的,虽然之后被狠狠教训了,但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属于她的印记。
“姜小姐,你有什么事?”
霍妄痕冰冷无情注视着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昨晚要了我,没有给钱。”
她淡淡道,垂在两侧的手死死攥紧裙摆。
霍妄痕静了片刻,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结冰了,他终于出声,“姜小姐现在已经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了么?”
“你这是强,我可以报警的。”
“哦……那不知道姜小姐给我下药的事情想怎么算呢?”霍妄痕深深盯着她。
“我是被指使的。”她还是咬定这个说辞。
霍妄痕从车内的储物格内夹出一叠纸币,大概四五万的样子,抬手往她面前一扬。
红色的钞票被风吹得肆意飞舞,拍打她的脸,又落到她的脚下,还有一些纷纷扬扬被吹到了远处。
霍妄痕冷漠睨她,“去捡吧,就当我施舍你。”
车窗升起,劳斯莱斯像一道黑色闪电射向远方。
姜落浑身发冷,但她把情绪克制地很好,只是蹲下去挨张挨张把东西捡起来。
忽然,一双镶嵌着钻石的高跟鞋踩上了她正要捡起来的钞票上。
她怔了下,抬头,就见沈媛恶狠狠剜着她。
她握紧拳,深知即将面对什么。
都已经六点了,宋苗苗趁刘梅梅不在帮姜落打扫了部分霍园。
但就是姜落去哪儿了?
她把整个庄园和仆人居等地方都找完了,就是没有见着姜落。
而且沈媛和莉莉也不在,她有些着急,怕她们欺负姜落。
直到黄昏,沈媛等人才出现,她慢条斯理坐在桌前享受仆人准备的甜点。
宋苗苗撞起胆子,直接走过去,“沈小姐,你有看见姜落吗?”
沈媛正在用刀叉割点心,闻言根本没抬眼,“姜落?她不在打扫卫生么?”
宋苗苗皱眉,“她不见了。”
“不见了?”
沈媛惊呼一声,抬头看向她,几分幸灾乐祸,“上班时间玩失踪,恶意旷工,一次五百。”
“你!”宋苗苗差点骂出来,她顿了顿,“你真没见到她?”
“你叫宋苗苗是吧,怎么跟霍园女主人说话的?平时就见你跟那个姜落走得近,被她带得一点规矩都不懂,小心被撵出去!”
宋苗苗愤愤离开,找了两三个附近的保镖和仆人问,结果都说没有看见。
姜落到底在哪儿?
最后更新时间:2022-1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