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脸色顿变,她难以置信的问道。
“再给本小姐说一遍,东西是谁送来的?”
林成祸立即怒道:“放肆,这是胤王府中的王总管,还不给我退到一边。”
林娇娇登时吓的大气也不敢喘,立即躲到了一边。
林成祸又对林夕笑道:“夕儿,还不快谢过总管,把东西接下去。”
“林夕谢过总管,让您老亲自跑一趟,林夕实在心有不安。”她盈盈一福,心里却是十分的无奈,凌天胤这么快就送了东西,无疑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林成祸显然不愿王总管和林夕多说话,忙把他拉到了一边,笑着说。
“王总管难得来一趟,本相说什么也得和你喝上一杯,来人,带王总管去前厅,好生伺候着。”
旋即对林娇娇怒喝道。“还不滚回去,这院子,以后不准你再踏足一步。”
林娇娇跺了跺脚,只得灰溜溜的走了,林成祸深深的看了林夕一眼,忽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夕儿啊,既然是胤王抬爱,东西你就收了吧,你放心,娇娇一定不会再来打扰你,且好好歇着吧。”
林夕脑袋不笨,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林成祸前后转变的关键,之前是她错了,胤王的礼物非但不会对她不利,反而还成了她的保护伞。
他们走后,林夕紧紧的攥住了拳,她忽然明白想在这个朝代站稳脚,未必只有武功,权利才是真正的不可撼动之物。
丫鬟小竹的到来,更加印证了林夕的想法,原主事事亲为,何尝有过这种待遇。为了培养亲信,林夕特意将冰缎扯了一块送给她。
小竹顿时千恩万谢,她是新进府的,根本没什么地位,平日只做些粗使的活,能让她伺候小姐已是受宠若惊,今见小姐如此没有架子,更是感激涕零。
她的表情林夕的都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拉起了她,让小竹去烧热水给自己沐浴。
泡在温热的水里,林夕的表情却并没有融化,除了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之外,她还有一件事要办,就是给身体的原主报仇,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她做的事。
原主死前的不甘直至此时,她仍感同身受,不由叹息一声,缓缓的合上了眼。
那日之后,林娇娇果然没有再来,难得享受清净,林夕便利用这段空闲对身体做了高强度的训练,但是这种平静却小竹一句无心的话给打乱了。
“小姐,为什么别的院的月俸都是五十两,咱们府的就只有二十两呢?”
这还用问吗?必是被人克扣掉了。
三十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大夫人实在够狠。
林成祸的禁足令早已解除,修养了这么久,她也该出去走走了,否则人人都以为她是个软柿子,谁都想伸手捏一捏。
“林夕见过大娘。”静澜院中,林夕微微欠身。“还望大娘能替我做主,林夕将感激不尽。”
陈茹茹脸色一冷。“你这是什么意思?在怪本夫人处事不公吗?”
林夕抬眸,目色淡淡。“不敢,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日常用度,区区三十两纹银大娘自不会必看在眼里,定是账房给写错了,还望大娘能派人示下,让林夕将银子拿回。”
陈茹茹乃是大将军的女儿,连丞相都忌惮她三分,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她优雅的饮了口茶,冷笑着说。“那是账房的事,与我何干。”
林夕抬起眼,目色冰冷的说。“府中皆知大娘掌管着开销用度,若没大娘的授意,怕是账房一文银子都不敢拨吧。”她给了陈茹茹台阶,她却不愿下,那就怪不得她了。
陈茹茹被她看的心头一跳,平日里畏畏缩缩的林夕,何时有了这么凌厉的眼神。
“大胆,你这是再说我私吞了你的月俸。”
为挽回气势,陈茹茹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林夕冷目以对,气场更胜半分。
“大娘,你的意思是不愿给了吗?”
陈茹茹登时恼羞成怒。“闭嘴,再敢胡说八道,家法伺候。”
林夕冷笑了一声。“林夕自会记住大娘的馈赠,他日必双倍奉还。”
她本就是个眦睚必报的性子,让林嫣时纯属无奈,如今有了凌天胤这个王牌,林夕已不需再虚与委蛇。
踏出了静澜院,人便直奔向林成祸的书房。
林成祸对她的态度远比初见时要好上许多,林夕暗骂了一声虚伪老贼,随后扬起皓腕,有意无意的说起自己对凌天胤的礼物很是喜欢,接着便提了银钱用度之事。
林成祸人老成精,哪会听不出林夕话里的意思,偏偏她有胤王的庇护,惹不得。
“夕儿啊,你要责怪大娘,可能真的是账房弄错了,你且回去,为父一会就把少的银子让人给你送过去。”
“多谢父亲了。”
林夕见好就收,起身告退,她走以后林成祸立即去了静澜院,把陈茹茹训斥了一顿,陈茹茹气的咬牙切齿,正愁无人倾诉,林嫣便来了。
“娘,您这是怎么了,发了这么大的火。”
“还不是林夕那个贱人。”陈茹茹把今日的事学了一变,林嫣的脸色登时就阴冷下来。
“小贱货果然不知山高水深,以为有了凌天胤的庇护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想起凌天胤那张俊美出尘的脸,心中眼仿佛藏了两团火,烧的她心头发疼。
这些日子,她也发现那个贱人变了,不但不再畏畏缩缩,反而还敢和她针锋相对,看来若不整治一番,已是不行了。
眼角一转,忽地瞟到了墙上挂着的万年历,霎时就有了计策,她趴在陈茹茹的耳边耳语了一番,陈茹茹赞赏的看了女儿一眼,立即怨毒的笑了起来。
最后更新时间:2021-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