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往往是在身边,线索也往往藏在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
今日的太阳毒辣的像是六月天,白尘穿着一身病服,急促的走在大街上,不时的引来了众多的瞩目...以及闲言话语。
不堪的言语,警惕害怕的目光。白尘并没有去理会,而是加快了脚步,在心中黯然加深了自己的定论。
所有的受害人,看似除了女性,看似除了都处于青春豆蔻岁月年华之外,还有一个相同点。她们都是学生,并且会钢琴。
白家挺远,离医院走路至少需要半个钟的路程,显然白尘无法徒步回家。可她不回家,就没有办法取工具。
到了路边,白尘摸了摸全身上下的裤兜,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抬头望了一眼毒辣的太阳,心想着如果现在倒回去医院,那么现在她就白费了时间,况且,她是好不容易才出的医院。
“真倒霉。”白尘怒骂了一句,有些是懊恼自己的疏忽。自己怎么出来之前没有想到这个现实的问题呢。
太阳底下,白尘本就雪白的透明肌,照耀的更加白透。精致的五官,就好似一个瓷娃娃,只不过浑身透出一股生人忽近的气息。
白尘懊恼不已,烦躁的用手狂抓着自己的短发,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即是不甘又不愿。
白尘站在路旁,却是不知身后有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车上的主人正用一副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
笛笛笛...车鸣声到处响,听的白尘有些烦躁。伸手去挡毒辣的太阳,此时的白尘已经是热的汗流浃背。
笛笛...过了好一会儿,一辆车停靠在路旁,停靠在白尘的身旁。
白尘看见了车,第一反应是往后退了几步。
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有意安排。车主竟然是傅南亦。
她只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动作迅速,不拖泥带水的打开车后座门,弯腰上了车。
“往前走一个红绿灯左转再过一个红绿灯停车。”白尘当是坐了出租车,连句招呼都不打,直言就是说了到达目的地。
前头坐在主驾驶上的傅南亦,莫名其妙当了一回专属司机,不免觉得好笑。修长的手指敲打在汽车方向盘上,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白尘。
“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白尘不是没有感受到傅南亦的目光,而是刻意忽视,厚脸皮的催促了一句。
“白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将车开过来,并没有叫你上车,只不过跟你打声招呼罢了。”
傅南亦低沉的嗓音一出,后座的白尘顿时觉得脸火辣辣的。一片通红,从脖颈红到耳根。
一时之间,一向生性冷淡、但能言会道的的白尘,也是被怼的无话可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言语。
白尘犹豫了一会儿,抿了抿唇,伸手就要去开车门。
“恰好我也要去那一片路段,更何况我是一个乐善不倦之人,就顺道捎白小姐一段。”
找借口找台阶,非傅南亦不可。傅南亦话音一落,不等白尘说话,呼的一下,车子开动飞驰而出。
坐在后车座上,白尘先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车内环境,目光细微到连车垫缝里的一根头发都注意到了。
前头开车一心二用的傅南亦,不时的也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白尘。
“听说,白小姐是名侦探。”有些试探的口吻,白尘抬起头来,双眸同那傅南亦在视镜上的目光对视。
很快,傅南亦转移了目光,许也是因为要开车,不得已,要将注意力放在路面上。
“不是,我只不过只是对于破案感兴趣罢了。”白尘粗略琢磨着那嘴多闲不住的白小羽是不是习惯的夸大了,所以那傅南亦才说自己是名侦探。
“哦,是吧。不过我倒是在肇市听说过白小姐的名讳,行业里的魔鬼。”
傅南亦若无其事的说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微笑,虽未把目光放在白尘身上,但坐在后车座的白尘,却是坐立不安。
她完全不知道,傅南亦到底再打什么主意。再者先入为主,她始终认为傅南亦并不是好人,更不该是一名刑警。
白尘的习惯性沉默,让车里一度有了尴尬的气氛。
但好在傅南亦不是一个爱追究细节的人,到了下一个红绿灯路口等候时,他又开口了:“白小姐认为,肇市闹得沸沸扬扬的少女掏器官事件,凶手会是什么样的人?”
“狂傲,自大,目中无人。甚至,他会以为自己才是上帝。”
白尘沉默了许久,但最后还是如实的说出了自己对于凶手的看点。
听到了白尘回答的傅南亦嘴角一弯,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原来,洛梅东是这样的一个人。”
傅南亦的这句话,仿佛激起了白尘浑身沉睡的细胞,白尘不自在的挺直了腰板,抬眉看着前头主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有些意外。
她差点都忘了,洛梅东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被定义上凶手身份。他是含冤死去的!
但当时他为什么要招供,为什么会去指证案发现场?
这一点,她始终想不通。
难不成,真是应了当时的谣言吗?他是被严打逼供的。
白尘陷入了一阵的沉思,紧锁着眉头,仿佛坠落了痛苦的地狱。而令她痛苦的根源,就是因为洛梅东的含冤死去。
“早些日子,我就听闻了肇市的这起案件,当我知道一向光明磊落,正气凛然的洛警官是凶手时,我很意外。却是不想,没等我意外多久,更让我意外的是,他居然死了。”
声音淡然带着一丝的惋惜,后车座的白尘听着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
洛梅东认罪那天,他有提出见她一面的请求。只不过那时,白尘认为他是一个警局耻辱,也是自己有眼无珠的存在。拒绝了见他!
如果那一日去见了他,他会想要说些什么呢?
那个时候,在他的心里是不是对自己这个朋友感到失望?
最后更新时间:2019-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