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秦望舒转身,是那个身着宫装的女子云漪说的话,她站在屋子里看着外头淋雨的秦望舒,眼睛里满是担忧,犹豫了一下,没有搭油纸伞就走出来了。
她停在秦望舒站的地方十步开外,眉眼柔和的对着秦望舒道:“太女!您大病初愈,可别再淋坏了身子!随着阿漪进来烤烤火罢!”
秦望舒回过神,点点头,随着云漪回了屋内。云漪关了大门,稍稍就下了点缝隙,这才紧跟着秦望舒的步伐回到了屋内。秦望舒坐在上首,摸了摸自己两边垂下来潮湿头发,又看了看那云漪半干不干的乌黑秀发,“今天算是麻烦你了。”
云漪轻笑一声道:“太女客气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秦望舒没接话,眯着眼睛看这手边被云漪呈上的青色茶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便缩了缩脖子,舒舒服服的窝在自己的椅子上打瞌睡了。
云漪的视线在那太女的脸上扫过,精致的脸上带着大病初愈的灰败,却掩饰不住那原有的精致,年岁尚小,但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仔细一看倒是比她矮不了多少。
云漪忽的顿住,低头摸了摸自己宽大绣袍上的细密针线。过了好久才笑了,竟笑的让人看着都轻松不已。
“吱——”是门被推开的声音,秦望舒睁开眼睛,她本来睡眠就浅,这门开的声音可算是把她真惊醒了。她眼睛不适的眯了眯,待看清眼前人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往后靠了靠,脊背这才舒展了。
“你怎么来了?”秦望舒伸手摸了摸温热的杯壁,脸色柔和不少,这个云漪,还是可以的一个人。仿佛能看透人的心思,然后再按照那人的心思来办,真是……有点可怕的一个人呢!
宫女把手里的灯笼放在一旁的地上,规整的跪下,额头贴着手背,她道:“奴婢为寻太女而来,听闻几个宫婢好似看到您在此处附近待过,奴婢便找来了。”
秦望舒沉默了一下,她经过这地方的时候虽然不认识路了,但还是仔细记过地形的,此地之大,之隐蔽,可不是那么容易便找得到的。灯火比较暗,外头的天色也是晚了。
秦望舒看向刚才云漪所待之地,目及一片,无其人。她皱眉想了想,随即起身,自个儿理了理衣衫和头发,这才绕过桌面,走到宫女面前,缓缓扶起她。
入手是带着水湿的冰凉,宫女起来后秦望舒又好好大量了下她。头发除了发尾有些水珠,其他地方都是干的。头发有些不争气,估计是打着伞,走路步子又略急,雨被吹进了伞里,粘上了身子。
宫女默默提起地上的灯笼,躬了躬身子,这才道:“外边儿雨大,太女还是先随我回殿吧!”秦望舒点点头,手放好后道:“走吧。”宫女默默地在秦望舒身旁弓着身子打灯笼,遇门是快步上前推开,外头的丫鬟等候已久,朝着秦望舒默默躬了躬身子,宫女开的口“太女,把这披风披上吧。”
秦望舒侧头看着走廊外头的雨,雨大了不少,淅淅沥沥的下着,她皱了皱眉头“本是不想披的,不过你们既然拿过来了,那便披上罢!”
最后更新时间:2022-0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