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哥走南闯北,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见多了社会上的砍砍杀杀,也有几位道上混的朋友,可是像江恩山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睛,他还真没见过几双。
能跟在金有为跟前做事的人,只有狠人。
“我都已经道歉了、还要我怎样……”丽姐心中不服,不就是金有为身边的一条狗么?用得着这样大张旗鼓吗?
金有为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旁边的小弟忙递来烟灰缸,金有为将烟头摁灭,说了话,“我这位兄弟跟我时间虽然不长,但对我金某人忠心耿耿,事事出色,就是我的亲兄弟。张全,你的妞诬陷我兄弟的女人,是不是该给个道歉?”
金有为说话广味不是很重,足够让在场的人听清楚了。
全哥当然最清楚金有为的意思,忙说话:“是是是,金老板您说的是。必须的,应该的。”
“你这臭女人!还敢这么豪橫,欠收拾!”
全哥抬手就给了丽姐一耳刮子,丽姐抚上被打的右脸,不敢吱声,乖乖听话了。
江恩山没有说话,站起身来。
全哥推了一把丽姐,叫丽姐跟上去道歉。
金有为拍拍身上的烟灰,理了理西服外套才起了身,打打全哥的肩膀,笑着说:“正好我南边有点小生意做做……”
全哥笑嘻嘻的,连腰都躬低不少,对金有为更是点头哈腰的。
女人算什么,钱才是硬拳头。
在出租屋里没找着人,字条也没看见,江恩山便问了邻居,领居说看见宋镜清收拾东西走了,说是回家去了。
江恩山皱了皱眉,冷冷看了一眼身后的丽姐。
丽姐浑身发颤,抱紧自己,踉跄退后了两步。
“跟着我。”
江恩山心疼宋镜清。这些天来,他看到了宋镜清不同的一面,却生生被这么个人给毁了。
丽姐如同被雷击,悻悻的跟上江恩山的脚步,不敢跑。她要是跑了,全哥肯定会要了她的命!得罪了眼前这个人是小事,若是得罪了金有为,她和全哥都更不好过。别说是一个能让金有为亲自出面解决事情的人。
这个姓江的,不简单。
早知道,她就不听那人的话了!
反惹了一身腥。
天有些黑了,宋镜清在大队书记家混了一顿晚饭,与叶蝉夏拉了拉家常。走时叶蝉夏又拾了几个红薯,宋镜清笑着接过。叶蝉夏将人送了好长一段路,才挥手说再见。
回到家,宋镜清将红薯搁在厨房的菜罩子里,洗了把手进了北房。在柜子里找东西时,一件蓝色解放服掉了出来,宋镜清嘀咕着捡起来,正要叠好放进去,就见胳肢窝那里被扯了一道口子。
蹙起眉头,宋镜清拿在灯泡下仔细瞧了瞧,自言自语着,“是江恩山的外套,我给他缝缝吧。”
下意识的从炕柜里取出针线筐,蓝色的细线穿过针口,宋镜清竟有模有样的缝起那缺口来。
就在宋镜清缝好,咬断线头时,没有锁的北房门被推开,一阵冷气钻了进来。
心里一慌,宋镜清忙朝门口看去,手不自觉收紧。
最后更新时间:2024-04-21